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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接结尾顾铭死那里,设定顾铭还没死,奄奄一息,晚晚心软了)
我来到了好久不来的笼子。他奄奄一息,饿得皮包骨头,头发和身体都是脏兮兮的,眼睛还睁着,眸子已经灰掉了。
笼子下面的毯子是湿的。仆人说,他一直在哭,那是被他的泪水浸湿的。
他的眼珠子很费力地转向这边,好一会儿才聚焦。
“晚晚……”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了,用口型说道。
我后退一步,感觉喉咙里好像梗了什么东西,很不舒服。
“让医生来。”我告诉仆人。
他不能这样死了。我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。不知是因为我觉得没玩够他,或者……
医生很快赶来了。他严重营养不良,打了两管葡萄糖,又去输了营养液。
饿久了,生生饿出些病来。不过医生说问题不大,多休养一阵就好了。
只是……医生很严肃道,再多饿一天他可能就死了。
我把顾铭丢在了房间,让仆人照顾着,医生每天去看,然后懒得管他了。
过了差不多半个月我才想起他来。
他长好了一些,但是还是比以前瘦了。他茫然地看着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滴落。
他见我的第一句话,是问:“晚晚,不是你杀的妈妈,对吗?”
“我要是想杀她,早就动手了。” 我说了一句不像解释的解释。
其实我完全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的,说完之后,我自顾自这么想。
他垂下头,沉默了一会儿。
我居然在想,他信了吗?
“嗯。我知道不是你。”他这么说。
我不知道他是真的相信还是想要相信。
我自顾自地想,他欺骗了我的感情,导致我流产、再也不能有孩子。我杀了他的恋人,把他折磨得神志失常,让他没能见上最依恋的母亲最后一面。
扯平了。
于是我说:“我带你去她坟上看看。”
我了解婆婆,她喜欢安静,喜欢自然。我将她安葬在了一片被树和花环绕的墓园中。
天上下起了小雨。我站在那里,看着顾铭在母亲坟前哭成泪人。
我觉得要是以前的我,估计会把他按在他母亲坟前,羞辱他,操他。他悲伤而又羞耻的样子一定很有趣。不过如今我不太想这么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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